张树因此名声受损,徐青莲心生愧疚,对他更加无微不至。在我得了肺炎时,
她开始带上张树畅游大江南北,学习描摹各地山水美景。甚至在外头以夫妻形象相处,
所有人都误以为他们才是一对。要不是母子俩以为我病重昏迷说漏嘴,
或许到死我都认为他们仅是师生关系。猝然间一种巨大背叛感笼罩住我,
丑恶得令人难以置信,却又合情合理。那个年代,徐青莲很清楚师生情是上不了台面的,
只能接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。徐青莲在每幅作品落款处都会画棵树,
暗戳戳流露出对他的偏爱。虽然与我成婚三十多年,但是夫妻生活屈指可数。
在她生下儿子后,她逼我去做结扎手术,也是不想让邱树再次失落。
暴雨天我背着高烧的儿子上急诊时,在老丈人丈母娘病床前尽孝伺候时,
她却忙着陪邱树游山玩水。在徐青莲心里,邱树不仅是他的得意门生,更是灵魂伴侣。
甚至在国画颁奖台上,她满眼泪花地对台下邱树深情致谢,把所有人感动得一塌糊涂。
就连含辛茹苦带大的儿子也巴不得我快点死,好成全这对白发壁人。回想这些年的付出,
突然觉得自己蠢得离谱。当我回家时已是深夜,隐隐约约听到前面小巷里传来男人的啜泣声。
“徐老师,你结婚后是不是就没办法陪我绘画了?”徐青莲用指尖轻拭他脸颊上的泪珠,
坚守不移地保证道:“傻瓜,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找我,放心别人也不敢说什么的。”别人?
哦也对,自始至终我就是个局外人。“咳咳咳。”我故意清下喉咙,
从阴暗处走出来直视这对神色慌张的男女。徐青莲立马将邱树护在身后,待看清楚我的脸后,
眼里的情绪复杂多变。许久后,喉咙才挤出沙哑的声音。“舒生,他...他是我的学生,
你可不要误会。”懒得理会,我瞥了眼躲在后面泪珠盈眶的邱树,
直接拎起礼袋从他们身边快速离开。从今往后,这两人的事不属于我关心的范畴。
2趁徐青莲还没回家,我从房间的最底层柜子里找出一封工作介绍信。拍拍上面的灰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