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寡淡干瘪。所以赵行谨给她挑了身嫩绿色的交领束腰长裙,显得人娉婷婀娜,婉约动人。
今早梳妆时,谢玖又留了心,特意让春容给她打扮的清爽简单些,所以此刻配上这身衣裙,
可谓清丽曼妙。“皇上的眼光自然极好。”谢玖莞尔。赵行谨挑眉,身子一歪,
靠在了迎枕上,抬手指了指旁边的茶几。谢玖会意,缓步过去,擦了手,
挽起袖子坐下来烹茶。高门闺秀,插花沏茶这些都是必修课,自然熟练。
葱白的手指端着玉盏,动作干脆流畅,颇是赏心悦目。赵行谨边看,边闲闲开口,
“吴榷今日早朝告假了。”听到这个名字,谢玖面上顿时覆了层冰霜,眼露讥讽。
“欺软怕硬者,其行有三,一曰谄媚,二曰畏惧,三曰回避。”说着,将泡好的茶,
奉至赵行谨手边,声音淡淡。“见软则欺,见硬则避,贪生畏死,虚伪虚荣。”这番话说完,
引得赵行谨笑出声来。“瞧着温婉可人,不曾想这张嘴倒是锐利的很。”语罢,
接过茶盏浅抿了一口。“嗯,烹茶的手艺确实比那些宫女要好些,没糟蹋朕这些茶叶。
”“皇上谬赞。”谢玖垂眸。“别站着说话。”赵行谨一副随意的样子,
示意谢玖在他旁边的空位上坐下,“你就没什么想问朕的?”今日早朝上,
赵行谨丢给大臣们看的,那些个关于朝中官员贪污腐败的证据,可都是谢玖提供的。
吴榷母亲早逝,一位胞妹去年刚及笄,威远侯府的庶务一直都由下人分管,也因此,
谢玖刚嫁过去就住持中馈。虽说她手里管着的只有家里的账目,
但她知晓的可不仅只有那点家务事。威远侯府的银子怎么来的,府里明面儿上,
暗地里有多少财产,她都摸得清清楚楚。当然,这也得益于她和吴榷刚成婚半年,
赵行谨这位郢王就从封地安陆府起兵造反了。吴家祖上乃是前朝开国名将,吴榷的父亲,
老威远侯当即就被任命为主帅,前去平叛,吴榷自然也跟着一起。两位男主人一走,
谢玖便成了整个威远侯府的当家人。也就是这段时间里,谢玖把侯府上下摸了个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