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宜坐在右侧,目不斜视,姿态端庄。孔临安内心有愧,
不自在地主动开口:“玉娘与我是三年前在凉州成的婚,此事母亲是知道的,
我们有父母之命,也有媒妁之言,是正头夫妻。”三年来,
相宜一直将孔夫人当亲生母亲一般伺候,闻听此言,现下只觉恶心。她看向孔临安,
闻道:“大爷认她为妻,那我是什么呢?”“你们都是我的妻子。”孔临安耐心解释,
说:“你先进门,她依然以你为尊。要说名分,便按平妻论。”见他说得如此坦荡,
相宜嘴角不禁提起讥讽弧度。孔临安看出她的想法,皱眉道:“你我尚未圆房,不算礼成,
玉娘却已为我生下一双儿女,是她心疼你操持家事不易,自愿让了你。”相宜点头,“是,
说起来,我和大爷还没圆房,礼数上,说不定还差了林姑娘一层,我该做妾才是。
”孔临安噎了一下。想着她也是在意自己,他微吸一口气,说:“你自然不会是妾,
就算是看在咱们两家交情的份儿上,我也不会亏待了你。”“交情?”相宜抬眸,
侧过脸看他,“什么交情?是我祖父赠你孔家十万金度过难关的交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