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够生儿子,我妈便每天三餐都固定这几样。还有人说要在月圆之夜,头戴绿帽子,转三圈,
然后喝三口黄酒,下一胎一定是男孩,于是那天晚上,妈妈真的带着绿帽子在院子里转圈。
为了生个儿子,无论是多离谱的方案,妈妈都照做不误。那天傍晚,暮色渐深,
村庄显得格外宁静。我如同往常一样,踉踉跄跄的提着一大桶沉甸甸的猪食,准备去喂猪。
妈妈突然拦住我,让我把手里的木桶放在地上,声音里有一丝不常有的温柔:“招娣啊,
这种重活让你爸去干就好了,来,坐过来陪妈妈聊聊天。”我很诧异,
这瞬间的妈妈和我记忆中那个老是叫我做事,经常冷冰冰骂我的妈妈完全不是一个模样。
要知道,因为我是一个女孩,自我懂事起,就要帮家里做各种家务,烧火,煮饭,砍柴,
喂猪......爸爸妈妈总说,我是个赔钱货,不好好干活就把我扔掉。
今天怎么......没等我细想,妈妈拉着我,在一旁的小木凳上坐下,那把老旧的木凳,
平时都是妈妈独占,我都没资格坐,今天居然要我坐?!妈妈拉着我的手,
突然话锋一转:“招娣,你还是处子吧?”我一惊,脸上的血一下子都退去。
村里十几岁就被卖去当媳妇的女孩太多了。村口有个女孩,跟我一般年纪,叫盼弟。
盼弟总是笑眯眯的,一头乌黑的长发,笑起来的时候酒窝明显。村里的孩子们很多,
但和我年纪相仿的却不多。所以盼弟和我成了形影不离的好伙伴,
经常一起上山去砍柴、挖野菜。直到前年,盼弟被她妈妈卖给了隔壁村的老张。
老张年纪一大把,据说酒瘾特别大,一喝多了就疯打人。盼弟嫁给老张后,
就没有跟我一起去砍柴了。有一次我在山后的小路看到盼弟,
她脸上掩不住的是无尽的恐惧和疲惫。她的胳膊和腿上,布满了一条条红痕,
那明明是被柳条抽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