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沈穗发来的微信:【赵以,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,老地方见。】我盯着这条消息,
突然笑出了声。跟上辈子一字不差!就是这条消息,把我骗去替她那个小白脸顶罪,
最后死在牢里。我冲进卫生间,凉水哗啦啦往脸上泼。镜子里的我像个鬼。眼睛通红,
胡子拉碴,像七天没睡觉的赌徒。只因一周前,我收到了沈穗的结婚请柬,
整个世界都崩塌了。水龙头还在哗啦啦淌水。恍惚间,我想起沈穗决定创业那年。
还没出社会的她,只是把一份还不成熟的策划书摊在我面前。
我就推掉了知名广告公司的高薪offer,陪着她窝在城郊毛坯房里。为了省下房租,
我们租的屋子没有窗户,白天也得开着昏黄的灯泡。我每天只敢睡三四个小时,
除了完成工作室的宣传工作,还得接私单维持生计。最穷的时候,
我把亡母留下的玉镯当了八百块。换来的钱都变成了工作室的第一批样稿打印费。
客户刁难的深夜,她蜷在我怀里哭得浑身发抖,我却不敢跟着崩溃,默默地收拾残局。
朋友总打趣我们是 “创业夫妻档”,连房东阿姨都问我们什么时候发喜糖。可他们不知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