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沈清怀报了个地址:“你来,来就知道了。”明知这是鸿门宴,沈清砚依然无从选择。
谁叫他嘴硬心软,能舍弃一切,偏偏舍不得唯一真心疼爱过他的妈妈呢。
匆匆奔赴约定的包厢,刚一进门,沈清砚便闻到隐隐约约的汽油味。吃过几次暗亏,
任何异常他都不敢小觑,想也没想调头就走。可是晚了,包厢门从外面关上了。心神一颤,
他随手抓了个凳子,疯狂打砸起来。还没把门砸开,就听到另一扇门咔哒打开的声音,
随着扑面而来的浓烈味道,他看到从里头洗手间走出来,手里还拿着个打火机,
满脸怨毒的沈清怀。下意识的后退一步,沈清砚惊恐问:“你都夺走了我的一切,
你还想干什么?”沈清怀晃了晃打火机:“我想干什么?沈清砚我倒想问问你,
明明都要离婚了,你还勾得雪晴给你平分财产,明明不是沈家人了,
你还勾得爸爸记得你的饮食你的习惯,你这又是在干什么?
”原来周雪晴还真如他所愿的多给他分财产了吗?沈父也假惺惺的记得他?多可笑,
在一个放饵一个上钩,联手把他踢出家门后,他们竟然还想给他善意。
沈清砚不想要这虚伪的善意:“和我无关了,沈清怀,无论周雪晴还是沈家,
如今你想要的一切都是你的,你就应该冷静下来好好享受才是,可千万别随意发疯。
”“发疯?我就是要发疯!”沈清怀点亮打火机,往里一扔。扑面的火舌,
从洗手间里窜了出来。“你疯了?”沈清砚砸门砸得更卖力。
却被沈清怀死死拽住手腕:“急什么,不如你先说说看,雪晴更在意你死,还是我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