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
那一刻,沈确年瞳孔欲裂,呼吸顿时紧促。
“不——”
“沅雪,你在骗我对不对!”
谢恙寒拼了命地挣脱开他们,早已脱了力度四肢却支撑不起他的行动,硬生生倒地。
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,倒吸一口冷气:
“这人是疯子?连命也不要了,腿上的枪伤再不治就感染了,到时候整条腿都会废了!”
“四肢都动不了了,还在地上爬,啧。”
谢恙寒眼眶猩红,他早已不在乎任何名声了,眼底只有与沈确年接吻的孟沅雪!
一步一步。
他爬了过去。
卑微得像条蛆。
爬到孟沅雪面前时,一只脚落他的肩膀上,脚后跟狠狠摩擦。
孟沅雪居高临下望着他,淡淡开口:
“不好意思,我没兴趣和你玩三人小游戏,赶紧滚!”
说完,带着一旁的沈确年加速脚步离开!
身后,响彻着谢恙寒悲凄的叫声。
“不!不要离开我!”
......
到达一处军营时,沈确年拉过了她的手,举至头顶。
孟沅雪听见了房门被锁上的声音,呼吸一滞,连忙解释,“抱歉,我刚刚只是为了让那个人渣彻底死心。”
她细软的声音在沈确年沉重的呼吸前,显得微不足道。
“我想听的不是这个。”
呼吸声越来越近,孟沅雪慌张后退,直到被逼上墙角。
“孟沅雪,亲我的时候考虑过后果吗?”
沈确年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孟沅雪沉默了良久,才憋出一句话,“那你要怎么样?”
“还回来。”
沈确年唇角上扬,汹涌地吻了上来。
她浑身僵住,没有拒绝,也没有主动,只是被动的任由他处置。
敲门声忽然响起。
“沅雪,我知道你在里面!”
谢恙寒阴魂不散,重重地敲着外面的房门。
一下又一下。
眼前的人却吻得更深了,舌尖直冲而入,身下的手即将伸进来的瞬间,门开了。
孟沅雪抵着他的胸膛,眼底泛着水光,转头时正好对上了谢恙寒的视线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?!”
“你给我松手!”
谢恙寒声音凄凉悲切,千里迢迢跨越了数万公里,却撞见了这样一幕。
与她结婚整整三年,明明数十天还是恩爱的夫妻,这让他怎么接受现在的状况?
沈确年终于松开了她,可脖子上鲜红可怖的痕迹,再次深深刺痛了谢恙寒。
“孟沅雪,你杀了我也好,怎么对我都好,就是不要这样对我,好不好?”
“我真的受不了......”
话未说完,谢恙寒再次被人硬生生拖走。
孟沅雪有些愣住。
“谢恙寒被调来我们军营,往后,他和我们一起出任务。”
听着沈确年的话,她眼底结冰,“这不是给我们帮倒忙的吗?”
话落,眼前的人忽然低头,覆在她耳边:
“没关系,我一直在。”
孟沅雪指尖颤了颤,最终还是没说话。
夜晚,满是漆黑的夜空中,谢恙寒再次缠上了孟沅雪,旧伤未愈,就不顾一切地跪在了地上。
“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?”
“求求你了。”
他的声音近乎恳切。
孟沅雪却全权无视,冷淡离开。
往后的工作中,不论孟沅雪去了哪里,谢恙寒都跟着。
前方只要遇到了任何危险,他永远是第一个上的。
短短三月,他已经伤痕累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