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别给脸不要脸,想离婚?除非我死!”我把散落一地的碗筷捡起来,腹部疼痛加剧。
脚底的玻璃碎片刺进肉里,血渗进了旧布鞋。“净给我找麻烦,这顿饭重做!
”林茂指着地上的饭菜,眼神冷冽。“顾芳还等着我去技术组开会,别耽误老子升职。
”他踢开我的手,病历本滑到了桌脚。我扑过去,却被他一脚踩住。翻开的纸页上,
红色“恶性肿瘤”四个字刺目惊心。“又骗医药费?”他抽出病历本,撕成碎片。
“林家养你一个大活人,已经是天大福气。”“农村丫头,还想讹我钱治病?”我低着头,
把碎纸片捡进衣兜。昨天医生说,不手术活不过三个月。婚姻已经持续五年,
我害怕自己活不到离婚那天。林茂每月领着双份工资,我在厂里做零工,缝制手套。每个月,
我偷偷攒下五块钱,藏在炉灰里。三年了,才攒了一百八,离手术费差得太远。窗外,
顾芳站在单元楼下,穿着时髦的喇叭裤。林茂看见她,立刻换上工装夹克,鞋都顾不上擦。
“老婆子,我妈今晚过来,你把那屋收拾好。”门关上后,我拿出藏在墙砖后的钱,
数了又数。五天前,婆婆突发心梗,医院急需配血。我献了400毫升,
用全部积蓄买了救命药。顾芳坐在病床前,接受婆婆的感谢。医生说失血会让我的病情恶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