甜腻的味道混合着苦涩的泪水,呛得我不住地咳嗽。“你慢点吃,没人跟你抢。
”周振生坐到我身边,笨拙地替我拍着背。他又开始哼哼唧唧地喊腿疼。
这是他瘫痪前的老毛病了,每次发作,我都会给他按摩。我看着他像个孩子一样撒娇的样子,
恍惚间,仿佛回到了从前。那时候,他也是这样依赖我,信任我。虽然我们只有一纸婚书,
从未去领过那张法律意义上的证明,但我从未怀疑过我们的感情。可如今,他心里眼里,
都只有另一个女人。“活该。”我推开他的手,冷冷地吐出两个字。他愣了一下,
随即像只被抛弃的小狗,委屈地看着我。这副模样,又让我心软了。第二天,
他拿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东西,递到我面前。“青禾,对不起,罗盘我给你拿回来了。
”我打开红布,碎裂的罗盘被他用胶水胡乱地粘在一起,歪歪扭扭,丑陋不堪。
我的心又是一阵刺痛。他从身后抱住我,下巴抵在我的头顶。“青禾,别生气了,
我们好好过日子,行吗?”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,带着一丝乞求。我僵住了,没有推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