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身下渐渐没了呼吸的婆婆,忽然就笑了。他不会以为,被蛇咬的是我妈吧?
......我收起手机,脸上的笑意也一并敛去。没有再理会周言。
我冷静地拨打了120,然后是110。“喂,110吗?我报警。
”“地址在绕城高速转G320国道辅路,大约三公里处的一片荒地。”“有人死亡。
”电话那头的接线员显然顿了一下。“死因?”我瞥了一眼地上已经僵硬的李娟。
“疑似被七步蛇咬伤,当场死亡。”我的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份与我无关的案情报告。
挂断电话,我打开手机云盘,将刚刚那段淬了毒的通话录音,
连同婆婆在车里撒泼谩骂的行车记录仪视频,打包上传。然后,
我给我的助理律师发了一条信息。“立刻起草离婚协议和财产分割诉状。
”“重点调查周言及其身边关系名义开设的所有账户,追查近半年的资金流向。
”做完这一切,警车和救护车的笛声由远及近。我配合着做完笔录,
看着他们将李娟的尸体装进裹尸袋。就在拉链拉上的那一刻,周言的电话又打了过来。
我接通了。“苏晚,你他妈闹够了没有?!”“我客户还在等我谈生意,
赶紧滚回来给我做饭!”“别拿你妈那点破事来烦我!”我听着他颐指气使的命令,
视线落在那个白色的裹尸袋上。“好。”我听见自己用一种极其温和的口吻回答。
“我处理完妈妈的后事,马上就回去。”“我们,谈谈。”电话那头沉默了。
周言似乎被我这反常的冷静吓到了,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。我跟着救护车到了医院的太平间。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