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路家给了他娶妻生子的机会,他觉得他的命,乃至妻子和孩子的命,都该是路家的。
我自幼便比常人成熟许多,旁人只道我和路梢一起长大,性子像他,
小小年纪也变得成熟起来。实际上,是三岁那年亲眼目睹母亲在路太太被挟持时,
父亲将母亲推出去挡刀的画面。父亲和歹徒搏斗,母亲的血流了一地。而路太太毫发无损,
抱着路梢和我跑了。那之后我很长一段时间说不了话,也不记得很多事情。
所有人都以为我受到刺激失去记忆,只有我一个人知道,
我只是没法面对自己的父亲害死母亲,而自己还被帮凶收养。我拧着眉,
冷冷看着他:「路家为了报我父母的救命之恩,收我为养女!」「太爷爷喜欢我,病重那年,
路家为了让他走得安心,让刚成年的你我定婚!」「我不愿意,你母亲就以路家的养育之恩,
胁迫我。」「就如同当年,你母亲用知遇之恩,胁迫我父母保护你母子,
再一次胁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。」「不知道路家在做这些事的时候,是否还记得,
我父亲救了路爷爷,我父母为救了你母子二人而死!」「要说恩,路家欠利家三条命,
路家替我父母养了我二十年,早就两清了!」我每说一句,路梢的脸色就难看一分。
我自幼住在路家大宅,享受着和路梢同等教育和待遇,如果路梢是少爷,那我就是公主。
可他分明从我口中感受到,这么多年,我对路家只有怨恨。他盯着我,胸口有些震荡。许久,
他的呼吸归于平静,上前想要接过我的行李。我快速闪躲,
几近崩溃地朝他嘶吼:「你和路家给我的卡和钱,我全部打包放到桌子上,
包括太爷爷给我的传家聘礼!」「路家的东西我什么都不要,我只想要自由!」
许是从来没见过我这般歇斯底里的模样,路梢怔愣许久。他似乎有些难以接受,
声音艰涩:「你离开路家什么都没带,你总要生活的,你该怎么养活自己?」
我不由自主地笑出声,拿出手机,将银行卡余额打开给他看。「从大一开始,
我就能靠自己赚钱了。现在大学...